温览花了三天时间摸清了小弟子的知识储备,有时对于小弟子一些新奇的看法,也是颇为惊奇,也对他越来越满意,唯一的缺点就是懒,还有点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暮气。

只有温览逗弄他的时候,小家伙克制的伪装才会全面崩塌,额上青筋凸起,嘴里还小声念着,我不生气,不生气,是先生,是亲先生,要尊师重道,看着有些好笑,也带着一点小孩子的生机。

对于先生的恶趣味,林致远也是无可奈何,自己做的孽,自己受着吧。

还好,没多久众多文人纷纷赶来,两人没有继续说下去,朱大人请大家移步庭院,温览带着小弟子,向他介绍刚来的好友,书院做先生的常琳与小有名气的儒师扬晖。

不一会儿,众人纷纷在月泊亭落座,朱大人带着一个盒子回来,盒子里是写有各种活动的纸条。朱大人作为东道主先抽了一个,打开是飞花令。

众位先生皆文思泉涌,林致远则在一旁奋笔疾书,将大家的好句抄录下来。

杨晖看他写的认真,便暗暗点了点头,没有打扰他,可偏偏就有那没有长眼的。

一道尖细的声音刺入林致远的耳膜,“这位小友,你莫不是走错了地方,我怎么见你一直都没有参与,不是怕出丑不敢了吧。”

周围的视线都聚了过来,让林致远有些哭笑不得,我还不够低调吗?

杨晖听着皱眉,“李凃,你没事吧?”

林致远默默翻译:你有病?

其实这李凃并不是冲着林致远来的,温览才是他的目的。李凃与温览是同一个镇出来,难免会一直被比较,参加的也是同期的春闱,结果一个一甲状元,一个二甲进士,让李凃好久都没敢出门,之后,道不同也没有相见,没想到今日遇见了,温览又已辞官,就想上来拉踩一番,先挑了个软的开刀。

只是他可没想到他觉得软的,会硌掉他的牙。

“杨晖,这小友与你有关系?”

林致远继续翻译:关你屁事。

一旁的温览懒懒的开口,“那倒不是,你口中的小友是我的弟子。今日带过来给朱大人见个礼,认认人,免得日后相见,没有礼数。”

我带我家孩子来的不可以吗,我家孩子不像你没有礼貌。

“既是温状元的弟子,想必是个天才,不如让我等欣赏一下天才的佳作。”

少废话,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