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行人回到了府上,天色已晚,镇北王就直接让两人回去休息了。
回到了屋中,林致远就浑身酸痛的瘫在榻上,累得不轻。
陆轻舟见此,便让人煮了些热水沐浴,又嘱咐了沐浴后传膳。
林致远懒懒的翻了个身,眸中闪过一抹好奇,“虽是跪在殿中,可也算是跪了两个时辰,你不累吗?”
陆轻舟任由林致远枕在腿上,笑道,“习惯了,父亲没有让你跪过祠堂吗?”
“跪过呀,但那时父亲就只有我一个嫡子,所以盯着我的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我躺在蒲团上也无人去告状,要是睡着了,说不准还会给我加一床被子。”
林致远想起幼时调皮眉眼微弯,精神也好了不少,水润的墨眸一眨一眨的看得陆轻舟心头微软。
“你呢?小时候很累吧。”
“嗯,要学得东西有很多,皇家条条框框的礼仪更是数不胜数。文史兵法,帝王心术,都要做到无一不精。”
陆轻舟轮廓深邃,眉眼微垂,本看着极具攻击性的模样却平添了几分可怜。
林致远把脸轻轻的埋进了陆轻舟的怀里,凶巴巴的声音却让人听着软到了心里,“说好的不瞒我呢,如今还不说吗?”
陆轻舟抱起林致远,在他耳边嘀咕了片刻,引得林致远眼眸微亮,旋即又渐渐的暗了下去。
“你说的对,她确实死得早了,少了好多乐子瞧,真是可惜了。”
陆轻舟点了点林致远的鼻尖,笑道,“不是还有一个没死嘛,你可惜什么。更何况因着她死了,没死的这个才报不了仇啊。”
林致远挑了挑眉,“说得也是。这样也挺好玩的。只是你就不怕他们借着葬礼,再密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