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肉被塞进食道，他知道跑不掉，于是疯狂想要离间两人。

时凛看着他癫狂的样子，揽着洛昀后退两步：“反正我是暴君，暴君妖后，天生一对。”

“好吃吗？”洛昀笑得灿烂，“如果觉得味道不好的话，可以给你进行烹饪加工哦~”

匕首还在依照指令削着，再被喂下第七片自己的肉后，兜帽人顶不住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拿着供词出去前，兜帽人最后说了一句话：“暴君妖后！别想用这点证据就弄垮我们！”

洛昀回头朝他嫣然一笑：“何必那么麻烦？诛九族就行了。”

回养心殿的路上，洛昀突然问道：“时凛，你会害怕我吗？”

他的语气忐忑不安。经过几千年的磋磨苦难，他永远也变不成最初认识时凛的样子，嗜血嗜杀，手段残忍，偏执疯狂才是自己现在的模样。

但又怕时凛分灵聚齐后看向自己的眼神会带着失望或厌恶。

“我很庆幸。”时凛将他抱住，低头亲吻，“你愿意让我知晓最真实的样子，我很庆幸，洛洛。”

“只有这样，我才能够配的上你。”

他本来对于自己将干净不染尘埃的小鲛人拉入自己的深渊带着自责，但现在发现小鲛人和自己是同类，时凛觉得，他不能让鲛人从深渊爬回去。

养心殿内烛火摇曳，在墙上映出两道纠缠的影子，以及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上元节第二日休沐，洛昀一睁眼对上了时凛含笑的眼睛。

他的身体干净清爽，也没有不受控制变出鱼尾的感觉，想来是晕过去后时凛将他抱进水中清理后又泡了一段时间。

两人醒后都没有起床，依旧躺在被窝，亲昵抱在一起。

“供词里涉及到不止一个人，阿凛打算怎么处理。”洛昀窝在时凛温暖的怀里，扯着头发编辫子。

鲛人畏寒，初春的料峭春寒依旧让洛昀感到刺骨，他忍不住又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