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军,”陈尽忠喊孙瑞。
陈瑞:“陈公公有什么吩咐?”
陈尽忠是想让陈瑞看墙,这墙粗制烂造,让孙瑞看上几眼,也算是个人证。可陈尽忠话还没来及说,三部六省的官员也到了,一下子,倒掉的围墙前,官员云集了。
孙尽忠也不盯着孙瑞了,他让众官员看断墙面。
“这墙里面怎么长竹子呢?”冬瓜在这时候叫了起来,他反正是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人,他也挤不进去找赵凌云,于是干脆就站下来说出心中的疑问了。
花婶儿不动声乐地,伸手就把冬瓜拽自己身后站着去了,这还用问吗?这墙有问题,朝廷用来修墙的钱,可能被谁贪了呗。
兵丁还在阻拦心急如焚的考生家人往前涌,劝的,骂的,哭的,喊的,人声鼎沸。墙里头,往外跑的考生看见这么官员站墙外头,考生们就不敢往外跑了,一起停了下来。
而断墙跟前,冬瓜被花婶儿拉走后,就没人说话了。所有人都看工部的官员,外乡人可能不清楚,可京官都是清楚的,登科考场两年前刚刚翻新过,而且因为考场面积的扩大,登科考场的围墙是新盖的。
考场失火,工部的官员不但得到场,而且人数还不少,毕竟登科考场的房子从建到维护都由他们负责。这会儿工部的官员都是面色难看,有定力稍差一点的,甚至都涨红了脸。
就在这种吵闹和寂静无声共存的诡异之中,赵凌云背着乔轼到了断墙前,现场这么多的人,赵凌云能看见的就一个江明月。
“夫人!”赵凌云喊。
江明月迎着赵凌云走上前,边走边目光关切地上下打量赵凌云。
赵凌云脸上全是黑灰,冲江明月一笑,一嘴牙就显得格外的白,“夫人,我没事,好着呢,”赵凌云让江明月安心。
江明月到了赵凌云的身前,哪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江明月也抬手替赵凌云掸了掸身上的灰,小声问:“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