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执玺见状低笑了一声:
“你是想让朕像给你喂药的时候一样?”
张华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个木头。
按殷无狩昏迷的设定,他当然不会知道赫连执玺是怎么喂的药,因此赫连执玺才大着胆子调戏了他一把。
但是殷无狩怎么可能吃亏?
他困惑的张开唇,浅浅喝了一口,而后才问:
“陛下……是您亲自给我喂的药吗?”
赫连执玺听到他没有再自称在下,耳朵动了动,耳根染上一点薄红,他低声道:
“小事,不麻烦。”
殷无狩垂眸,故作受宠若惊状,连忙就要起身。
赫连执玺看着随他动作而露出的一截雪白脖颈,齿根发痒,有点想就着这个姿势咬下去。
却见下方人的动作突兀的停住了,浅浅的红色从他的面颊散开,连耳垂都透着粉。
殷无狩一边疯狂憋气憋到脸红,另一边惊讶而困惑的问:
“陛下,我的衣服……”
赫连执玺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也是朕换的”这句话,最后只能说:
“衣服湿了,床边有新衣,你换上吧。”
说完,他匆匆绕了出去,等站在屏风后面,透过那半透明绣着山河日月图的屏风,看见对面人隐隐约约的身影,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避嫌?
屏风原本就是隔在门和床铺之间的,此时张华从门外低头进来,小声对赫连执玺道:
“陛下,方才那白姑娘已经下了天牢,您看如何处置?”
赫连执玺想也没想,直接道:
“绞杀。另一并协助她行事的人,全部处死。”
张华的声音细若蚊蝇,殷无狩在里面是听不到的,但赫连执玺的嗓音低沉悦耳,他隐约听见了绞杀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