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刁难了一通的胡喜:“……”
它最近总是搞不懂主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平日里霍云铮休息的时候屋里除了自己都没有其他人。
现在外间忽然多了一个存在感极为强烈的个体,虽然隔着一道屏风,但是也总觉得某个人的视线像是能穿透屏风落到自己身上一样——应该是错觉吧。
霍云铮闭着眼睛,维持着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的标准睡姿,睫毛有些不自在的颤抖了一下。
好在对方非常安静,没有发出任何让人心烦的声音,寂静的夜色里,只有阵阵夜风吹打着窗棂。
霍云铮努力了半晌,终于睡着了。
他自己感觉睡了没有多久,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却已经透进来了一缕霞光。
霍云铮轻轻呼出一口气,准备起床。
就在这时,屏风后面无比自然的绕出一个人来。
对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看起来精神勃发,神采奕奕,长长黑发束成高马尾扎在脑后,手里还端着给他洗漱用的托盘。
“终于醒了,有梦到我吗?”
殷无狩对显然还在待机状态的霍云铮露出一个元气满满的灿烂笑容。
霍云铮被年轻人蓬勃的朝气给晃了一下,在他回过神的时候,对方已经像昨天一样熟练的用打湿的布巾给他擦了脸,正在仔细的擦拭他的指缝。
这行云流水一样的动作让霍云铮完全没有拒绝的空隙。
殷无狩深谙业务熟练的重要性,在向对方提供服务的时候,服务者的专业性越强,顾客就越难拒绝。
昨天晚上他已经在心里把这套动作演练了上百遍了。
一直到他用软刷沾了盐,对霍云铮说:“张嘴,啊——”的时候,已经顺着他的意思为张开嘴,露出一截红润舌尖的霍云铮才停住了动作,伸手拿过了他手里的软刷。
“我自己来。”
他声音里还带着点刚起床的沙哑,殷无狩从善如流的把软刷让给他,把在门外等着给霍云铮更衣的侍女给喊了进来,接过他今天要换的衣服,无比自然的承包了这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