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儿又哭了。
血从严克的手掌流淌出来,他感觉身体内的燥热一点一点流走,“寒食散这么厉害,还能害得我吐血?”
之寒解释:“方子足够烈,提炼足够菁,吃得足够多,人死了都不稀奇。这东西忌讳情绪激动。你自己想想,你做过什么?用情、含恨、动武。你不准再动武,我怕你会昏过去,再也醒不来!”
严克看着那即将分崩离析的门与堵在门上的桌案,四只桌脚不断往后弹跳,那声音让人觉得骨头痒、牙齿酸,他头还是昏,手脚还是软,神思很乱,“再割一刀!”
之寒心弹一下,“好。”抓住他的右手,正准备割下去。
“别割右手。我还要握剑。”
“你是不是没听懂我说的话?”
“听到了。兵书教我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教我惜命。这种生死存亡之际,我觉得该听兵书的。”
“……”
不割手,割哪里?
之寒的话还未问出来,“嗙”一声,狂风挟着绵绵细雨袭进来,若非四五个黑影如鬼魅般钻进来,会以为是狂风把重重门扉撞开的。
“之寒,护好自己!”
之寒抱起团团儿,把自己塞进帐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