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算是一次半。
其他人扰他兴致他定是连理也不理。
偏偏是丈母娘——
根本是血脉上的压制。
严克与之寒手忙脚乱穿好衣服。
之寒的脸酡红如桃李,那是女子与心爱男子心潮澎湃后的餍足与被人撞破后的羞涩,她装模作样瞪他一眼,“都是你使坏!”捋着头发就去开门。
太后端着茶壶与茶杯站在门外,门“吱呀”一声打开,她原本侧站着的身子转过来,将冷漠的目光投于女儿娇艳的脸蛋与凌乱的头发上,她打量了一会儿,瞬间心领神会,目光随之鄙夷一荡,走进来,“孩子睡了。我有话对你们讲。”
之寒从背后打量自己的母亲。
太后已梳洗过,原本因赶路而松散的发髻被重新挽得一丝不苟。
她是个有心人。
那支鸩羽钗不见了。
严克仍然觉得胸口闷,刻意与太后隔开一段距离站着,只微微与她点了点头。
太后将三个杯盏放到桌案上,将热茶汤倒入杯中,三个杯盏正好朝向三个人。
严克黑眸沉沉,一声不响。
太后亲侍茶水大概算得上是天底下第一件奇事。
之寒望着那三杯茶,氤氲的热气不断上浮,模糊了太后单薄婀娜的身子,“母亲,你有什么话要和女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