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克跨过驿站大门,干咳几声,半唬半哄道:“李之寒,你等着。”
之寒的笑还含在嘴角,撇头又撞上母亲冷淡的目光,捶一下严克的胸膛,“放我下来。”
严克放之寒下来,转过头问:“夫人,可有吩咐?”
太后拍着孩子的背,自顾坐到堂中的椅子上,淡淡道:“把米碾碎,熬成米糊,再蒸上苹果,捣成细泥,掺在一起在灶上温着,等她醒了,就喂给她吃。”
严克道:“明白了。”他用目光扫一眼属下,属下立刻去备小孩子的吃食。
之寒问:“母亲,妹妹叫什么名字?”
太后的手停下,直视之寒,“无父无母有命无运的野种,既入不得宗谱宗祠,取什么名字?你叔叔说,就叫团团儿。”
严克闻言,看太后的眼神淡了淡,揽过之寒,将他牵到房中,细细询问了太后的事,听完,他自嘲一笑,“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之寒扑到他怀里,“没有,你很好。你是最了解我的,亦是最迁就我的。你会去救敌人的孩子。你会去救我的母亲。明明我什么都没说,你就是知道!你都知道!”
“敌人的孩子亦是你的妹妹。你的母亲太好认了。你都哭成那个样子了,我怎么能不去救?”严克的手指摩挲之寒的后颈。
之寒细细吻他的脖子,“你知不知道,那个戴面具的李天师是谁?”
严克的手掌滑到之寒腿上,将她整个身子抬起来,好让她顺着脖子吻到耳垂,他低声道:“李宜。”
之寒吃了一惊,抬起头,眨眼看他,“你知道?”
“别停……”严克将之寒的头按到脖子上,十分燥得低吼一声,“李之寒啊李之寒,李宜我不识得,可我了解你啊。你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你咬下过李宜的手指。那个劳什子李天师手指头就是断的。你那么害怕他。我老早就猜出来了。”
之寒齿关略紧,咬得他知道疼,她低喃:“你知道。你怎么都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严克笑,“想必要和我说的秘密就是这个了。哎,我该装作不知道的,然后,大吃一惊,如获至宝般好好犒劳你。像这样——”衣衫被他的大手一件件扯掉,又怕她冷,抓了外衫披在她肩头,那衫从头至尾轻飘飘垂着,他将她往上送了送,“之寒,看着我,喜欢吗?”
之寒面色通红,就是不敢看他眼睛,小声道:“到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