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
太平道或是五米道?
不对——
如果是他们,火药该更烈,一炸他们早就上天了。
还是像偏门野路子的捻军。
可那东西南北中一桌麻将一样的捻军不是早就剿了吗?
余孽流窜到北境——
潘玉这个老江湖老淮北是干什么吃的?
高晴伸手推一下严克的肩膀,“快说啊!”
“捻军。”深思熟虑,严克仍是吐出这两个字。
远处响起雷奔一般的马蹄声,飞扬的尘土间黄捻纸漫天飞扬,有人吹唢呐,吹得是又急又高亢,眼前的兵马不似兵马,倒是像是送丧之人。
果然是!
高晴生在长在北境,没见过淮北这一票喜欢故弄玄虚的杂牌军,吼一声:“真是见鬼了!”
严克道:“他们敢来,就证明地上的暗雷不多。我们冲过去!他们的火丸最佳射程只在三十丈,近击对我有利。”
“好嘞,就等着你这句话!”高晴站起来,抖一抖发光的长戟,把手指曲成一个圈,放在嘴里,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响起。“嗒嗒嗒”,天边奔来一匹白马,如一道白光朝高晴射来。高晴活动脖子和四肢,在白马四蹄奔得脱离地面,马身呈一个光滑弧线的一刻,飞身上马,直冲入捻军之中。
那飒沓样子,哪里能看出是个受伤之人。
严克将红纱从脖子取下来,放到受伤兄弟的胸前,“给你个任务。护好这匹纱,这纱金贵,等击退了敌人,我向你来讨。”
小桃被血迷眼,除了雾蒙蒙的红,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说要护着怀中的东西,他紧紧把纱拢在怀中,念叨着:“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