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克道:“全是废话!怎得这般多的废话!”他小声问之寒,“谢家小子呐?平日里一直跟着你的,怎么这个关键时候却不现身?”
之寒心虚低头,只答:“谢嘉禾不在。”
其实,是她想只两个人出来散心,才故意嘱咐谢忱不必跟着的。
严克说:“可惜了。”
之寒心更慌了——难不成他的伤竟这般重?
严克贯穿一身黑衣,根本看不出身上哪里在流血,只有脖子和脸上挂着扎人心的艳红。她就盯着那血发呆,然后从严克手里挣脱出来,低头,找了一圈,抓起一把死人的刀,对准前方。
严克本诧异,然后竟笑了,他猜到了她的心思,说:“真呆啊!我的意思,小谢不在,我就没有留余地的胆子,本想留一两个活口,好好问问话的。现在,我可不敢。”他转而看向解签人,“所以,你们坦然赴死吧!”
“好大的口气!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严克剑尖不断点地,剑身铮鸣,寒光练练,渴温热的血喂饱它。他化作一道光冲出去,然后又猛地折回来,诱出潜在后方伺机而动的杀手,与之寒交身,一剑平抹那人的脖子。血犹如泉涌,喷出三丈。严克挡着,没有一丝沾到之寒的衣裙上。
之寒在侧,严克不敢离开太远,靠着虚虚实实的喂招,将敌人诱出来,斩于剑下。身边横七竖八躺着尸体,只剩下解签人了。这人阴险至极,知道严克的软处在哪里,他隐在暗处,不断用连弩偷袭之寒。严克像捉鬼一般追着他,心中记下他射箭的规律,然后趁着他换箭间隙,闪身跳到他头顶半尺高,双手持剑柄,直剑见他从头至脚穿个透。
严克似个血人,头发都被血结成一缕缕,靴子踩着跪在地上的解签人的肩膀,把剑从他头顶拔出来,摇摇晃晃跌坐在地上。
之寒跑过去,蹲下去,问:“止厌,哪里疼?”
严克的头避开之寒的手,“别碰,这些人的血脏死了。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就是肚子饿,可惜了,听说这儿的斋饭不错,本来还想带你尝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