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身秦罗衣也不贪杯,更不贪味。她一贯是没什么喜欢的,只是恰好喜欢上了这种行为。大概,喝的是一种意境?
一点点,慢慢地抿着,秦罗衣难得地收了笑。
眉也淡淡,眼也淡淡。
珠帘屏障却是刚好将她挡在后面,不远不近候着的侍从勉意只能看到缱绻美人,想细看下去,却是垂了头不敢再靠近了。
酒尽了,人却始终没来。
本是醺醺然,半是倦怠地阖上眸子,清冷的美人竟是把月光都衬得暖了些许,没有那么凉了。
侍从轻悄悄地上前添了灯油。
秦罗衣忽地长叹了一声。
上届惊蛰谷谷主,也就是她父亲秦渊,是教过她占卜推演的。秦罗衣学得不错,却不怎么喜欢用。有些事儿算多了会泄了气机,况且若是事事注定,那么自己就更觉无趣了。
不过偶尔也还是要用的。
譬如测测为什么明明和她约好相见的某人,月上黄昏了,却迟迟未出现。
拿起竹箸看似毫无逻辑地扔了扔,秦罗衣似笑非笑地看着结果,“倒是会给我添麻烦。”
竟然是“桃花劫”。
幽幽地叹了口气,她缓缓起身。
窗口的风铃响了响,侍从一眨眼间,却是没了她的踪影。
怔了怔,侍从慌忙喊道:“姑娘,您的外披!”匆忙间拿着水色氅衣冲向窗边,可早已不见女子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