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于楚妍。既然她姐姐的身体无碍了,苏衍和何绘葶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把小师妹扔到了肖尧那里。天知道他完全没有通知自己,论直接被打包送走的懵逼感。
把楚妍送到老师家门口,苏衍没有丝毫留下坐坐的意思,趁着肖尧还没出来,留下一句“替我向老师问好”便拍了拍楚妍头,看似慢条斯理、一步步地发动了车,实则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楚妍的视线当中。
车开远了,苏衍才舒了一口气,打开了音乐。自从放暑假,肖老妖清闲下来后,他们这几个忙得满地跑的人就愈发不太好了,感谢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小师妹,预计以她的灵动性还是能撑一阵子,救他们于危难之中的。
肖尧日常在室外躺藤椅。说是为了身体好要晒晒太阳,实则占据了外面最阴凉的一块地方,半眯着眼,一派惬意。看到楚妍的到来,慢悠悠地起来,走向屋子,楚妍乖觉地跟了上去。身后自有人替她把行李箱搬到房间。
肖尧把她带到了书房,语调慵懒,“让你看的书看了吗?”
以为要考教自己,楚妍点点头,“看完了,老师。”
谁知肖尧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考教什么?太费气力了,大好时光,不如睡觉。他径直指着那书柜上的一对卷宗和书桌上的好几包没拆封的白纸,“十天之内,写出令我感兴趣的东西,用你那浅薄无比的知识源。”
见楚妍还是呆愣着,啧了一声,肖尧一脸麻烦地补充着:“没有限制,哪怕是散文。”这一个个的,都不省心,还非要他解释。
经济学散文吗?厉害了我的老师。少女一脸飘忽地坐到了位置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动笔,干脆起身看了看书架。
这可能是老师专门用于教授的书房,除了各经济学著作、经典案例卷宗,还有各位师兄的“作品集”。苏师兄和她说过各位师兄的名字。他们的报告什么的,被很好的装存在纸壳子当中,书背上还有标注。
楚妍凑近仔细一看,无语凝噎。
“×××,无聊”“×××,睡前读物”“×××,勉强一看”
这评价……难怪苏师兄曾一脸深意地说,“在老师那里,没有满意,只有有趣。”临走时还同情心爆发地暗示了自己,老师的教育方式有些出人意表。敢问这何止是有些啊!
眼光最后终于扫到了苏师兄的,楚妍抽出来一看,评价竟然是: “苏衍,有点意思”。
小心地拿出来才看了个开头,她就默默地放了回去。苏师兄的水平,吾等望尘莫及。QAQ她还是先把经济学著作在过一遍吧。
论这十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书房内部有小床和独卫,她十天完全没有出过房门。现在自己大概明白了那些文学大将是如何蓬头垢面沉迷创作不可自拔的了。(并不)
如果说对各个知识点融会贯通的真谛是闭关你们信吗?
总而言之,当肖尧真的在第十天下午看到了楚妍上交的“经济学散文”时,完全维持不住往日的高人风,一口茶水是完全没准备地喷了出来。他眼神诡异地看着楚妍,孩子,散文只是他随便打的比方你知道吗?
叹了一口气他还是看了下去,毕竟是他的关门弟子,好好教吧。谁知,这一看,就看到了晚上。
楚妍知道,她大概是过关了。别问她到底怎么写出“经济学散文”的,连白百何和陈羽凡之间的二三事都能写成会计分录的年代,一切皆有可能。
之于安禾。他在飞机场,提了个简便的行李箱。朋友下飞机刚出来就见到他,嘴角一咧,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大晚上真来给我接机啊!”
安禾上下打量着朋友,见他从非洲回来,除了晒成巧克力色,身体很是健康,并无大碍的样子,不由也是一笑。
朋友看到了他身后的行李箱,犹疑道:“你这是?”
安禾很坦然,“我要去非洲了,估计三年。想着你要回来,临别时见见你。”
朋友目瞪口呆:“安禾你没疯吧?三年?我这三个月都……”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他转了口气,“安院长知道了吗?他会由着你?”
安禾面色平然,“我母亲回来了。”他自然不敢拦着。况且,自己的人生,总不会由他人决定,否则难免遗憾。
朋友瞬间了然,不死心地还想劝,“我听说威斯曼先生来这次学术交流会了,还要收你学生,你这样去非洲……”
安禾点点头,“威斯曼先生真得很令人尊敬。他听说我要去非洲当志愿医生三年,特意给了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