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这四个字一出,易华终于放松下来。这真是奇怪,他这样的人,不说能言擅道,却是心中自有一方天地,理应来去随心才是。
但是不知什么是时候起,在秦罗衣面前啊,变得小心翼翼。可这又有什么呢?是鹤自发地憩息于医生身边。他心随意动,所以畅然。
“走就走了,和我报备什么?”秦罗衣闲闲散散地睨了易华一眼,“莫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自然不是。”被这么一问,青年忍不住彻底笑开。
易华腾空跃起,就像是初次相识之后飞离江边那样,风鼓广袖,惬意悠然。“月下把酒问美人。”他长笑而去,“阿罗,我可是等你的答案很久了!”
答案?秦罗衣挑了挑眉,“约否,约否,白首之盟吗?”问得那么随性,亏他也敢提起来。
凝视着指尖融化的雪花,女子噙着从未有过的慵懒笑意。那么,下次见面,她就勉强给一个吧。
翌日。
秦罗衣手下不停,目光凝在一本又一本的上报。楚妍将精巧的手炉放置一边,敛住裙摆,走上前熟练地一边快速浏览,一边整理分类。待到一切都差不多了,才开口。
“要走?”终于从文案中抬头,颇有些讶然地看了自家妹妹一样,秦罗衣有些不解,“要过年了,而且此事你并没有提前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