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一种他喂养的小姑娘谁都不准招惹的心态。
护短地紧,和对云毓的严苛全然不同。
云氏一族的姑娘都要娇养,云家的男人从来都这么认为的。
楚妍慢慢地走过去,一句话都不吭,像往常一样头枕在他膝头。
她想问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所以让她先用圣物。可是楚妍又知道云疏绝不是一个认命的人,又想问他到底怎么打算的?
心思百转千回,闷闷不乐。
云疏摸了摸楚妍的脑袋,手掌宽厚温柔。青年目光一凝,指尖从楚妍脖颈那里拈出一片花瓣,“这是去了哪里?”
在楚妍正欲回答之时,又道:“危险,以后不要去了。”
立刻,楚妍就知道,云蔷欲让她遮掩的事情,云疏早就知道了。
“嗯,不会了。”将头埋下,楚妍轻声道,“我也不会乱跑了。”
……
是夜。
楚妍没有睡意,她好像摸到真相的一半了。药和毒本就是一体,就像是附片,煮熟之前是剧毒,然而煮熟后就是良药。王府那片小花园将各式各样奇花异草成功种植在一起,药性相互感染,最后得到的那一位药,便是至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