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想自不会表现出来,只是秦罗衣在暂且和大祭司达成合约后,离去之时,不轻不重地瞥了男子一眼。
没什么意味,可更让人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只不过出于对自己的自信,加之对年轻女子的不屑,让大祭司忽视了这种感觉。
殊不知,很多跌在秦罗衣手里的人,在此之前,都是这般。自此之后,才会像敬畏惊蛰谷一样,敬畏这个不足二十的女子。
“差不多该回去了。”云疏略微低头,对楚妍温声道。
乘兴而聊,兴尽而止。到了最后,少女与青年不约而同止了声音,开始了静坐。这里实在是一个好地方。
楚妍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面前如此放松,裙摆没有规律地铺散开来,铺在已经被白色花朵层层掩盖的地面上。像是从中缓缓衍生出来的嫩黄色的花朵,发髻上的簪子衔着阳光做了花蕊。
混若无骨,楚妍就那么松松散散地坐着。
云疏在轮椅上的身姿极为挺拔,鸦色的长发由发冠擒得很是齐整。可他的目光也蕴着那么一丝的散淡,两缕惬意。
某一瞬间,他的身姿让楚妍觉得有些熟悉,再一细看,却又不是了。
两个人各有各的休憩方式,隔得极近,又被两种姿势将人分地清清楚楚。
可再一看,却是很契合。
秦罗衣寻到楚妍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下意识地,便放轻了呼吸,可对她气息熟悉到骨子里的楚妍早就回头,弯了眸子,娇妍地笑了开来。“姐姐,事情处理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