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若微忙道,“我只是没有想到绣品还有这个去途……从前都是自己随意绣绣的。”
“您放心,我知道了。”杜氏仍是有些赧然,又想到了什么,“其实您有绣品,也可以……”
若微还没有回答,杜氏就猛地惊叫一声,“哎呀!您当我刚刚说胡话了吧。”她连忙道,“您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如何能做这么有失身份的事。”
若微见她有些紧张的样子,就略过此事,不再提了。
聊到将近酉时,杜氏才告退了。
时间过得飞快,元日将近,东宫上下都喜气洋洋的。
“呀!”一人惊奇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被叫住的婆子很是高兴,“刚刚临华殿赏的呢。”
那人很羡慕,“良媛可真是大方。”
婆子便笑,“你上午也才得了赏,光看我做什么?”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又叹道:“今年可比去年好多了。”
“那可不是?”婆子道,“从前殿下冷落妃妾,我们这些在后院伺候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连逢年过节,都没有什么恩典。”
“对啊。”那人也很是感慨,“一直像如今这般便好了。”
婆子于是笑道,“那便一同盼着良媛长宠不衰吧。”
“还用我们来盼?”那人眨眨眼睛,“我看殿下如今这个架势,这恩宠是一眼望不到头的……”
除夕前夜。
若微捧着一盏花椒酒,嘴里念念有词,“守岁阿戎家,椒盘已颂花。”念完,又抬头问,“我念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