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眨眨眼睛,忽然有些脸红了。赵郁仪含住她的唇瓣,两个人安静地吻了一会。
然后,天空中下起了小雨。她依偎在赵郁仪怀里,感觉很温暖,很惬意。在淡而微甜的蘅薇香中,她渐渐睡了过去。
未时一刻,户部尚书神情焦急地入了紫宸殿。
他刚欲行礼,皇帝就摆摆手,说,“卿直接言事罢。”
“昨日,河北,河南,山南,江淮凡四十余州大水,漂溺死者众,难以计数,”户部尚书深深吸一口气,“您已命府司赈给,赐遣水之家粟帛,只臣方方一合计……”
皇帝听了,便问,“可是官帑紧张?”
“诚如陛下所言,”户部尚书的声音凝重无比,“嘉佑时屡起战事,消耗财物甚多,致使国库空虚,近年来有所充盈,只今岁西突厥又生乱……臣无能,有愧陛下所托……”
“干卿何事?”皇帝微微一叹息,“近日国家多事,倒是辛苦卿了。”
户部尚书微微一哽,又道,“只眼下诸事,还待陛下决断……”
“既然如此,”皇帝沉吟片刻,“便从内藏库中支取吧。”
内藏库是皇帝的私库。国库征租庸调之税,然后定期调拨于内藏库。内藏库不归有司调度,而仅仅奉于天子一人。此刻户部尚书闻言,便深深拜道,“臣听令。”
皇帝微微抬手,示意户部尚书起身。户部尚书缓了数息,又道,“还有凉州军粮调度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