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沧恒低低笑了起来,有嘲讽、有愤怒,唯独没有释怀。
这句话,已经是他第三次从她这里听到了,很奇怪,每一次听都有不同的感受,第一次单纯只有深情被辜负的不理解与愤怒,第二次是觉可笑、无奈,那时他虽听她嘴上拒绝,心中却笃定她只是嘴硬,内心深处定也是有自己的。
这一次,唯独剩下的只有绝望。
啊,原来这一直以来就是她的真心话呀,没有自己所误解的那些赌气、挑衅,她就是在正常表述心中所想,是自己错误解读,臆想出其后那许多情感。
抵着她的身体不得动弹,头却低下去附在她耳边说话。
顾沧恒故意将脖颈的血印送到她眼前。
“你现在将这些都告诉我,就不怕我再将这一切阴谋算计告诉清荞吗?倘若叫他知道,你腹中怀的是我的孩子,你说,以他的心性,可受的住?”
魏浅禾刹时瞪圆眼睛,惊怒交加地盯着顾沧恒:“你敢!”
顾沧恒失笑,语气带着一股子不管不顾的疯劲儿:“我为何不敢?兔子惹急了还咬人呢,你叫我空筹谋一场,难道还要笑看你们成婚,生下属于我的孩子吗?你做梦。”
魏浅禾绞尽脑汁挽回劝服:“你若是介意孩子生下来要叫旁人父亲,我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从此不再出现在你们任何人面前。”
顾沧恒冷冷道:“所以你从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若是东窗事发暴露,就带着肚中的孩子逃跑,所以谢凝安稍作鼓动,就轻易说服了你跟着一起私逃,到如今破绽百出了,你都不愿玷污一点点在清荞面前的高洁形象,你对他,果然比对我仁慈、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