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皮像被千斤重的重物压着,好沉好沉,沉得她睁不开分毫。
只能微微皱下眉头,眼球转动一下,算是给对方的回应。
身体有了温暖的感觉,是被男人抱着。
男人身体发抖,小心翼翼地把心月狐搂在怀里,生怕一不小心又弄疼了她:“对不起,我又来晚一步。啊啊啊。”
当夙夜醒来睁开眼时,男人的哭喊声还在耳边回荡了一瞬,转瞬即逝。
眼角的泪已经湿透了整个枕头。
夙夜身体冰冷得像死去已久的尸体,僵硬又无力。
只有心口处的闷疼才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夙夜起身蜷缩,环膝埋头,抱住双腿瑟瑟发抖,似乎只有这样抱着身体才能带给他一点温暖。
他感觉到有东西划过脸颊,摸摸脸,手上沾到了晶莹剔透的液体。
是眼泪吗?怎么还哭了?
梦中的惨景只让夙夜觉得头晕目眩,干呕想吐。
那种切肤之痛还在身上隐隐发作。
夙夜双眼出神,自言自语:“心月狐?心月?为何梦中的人这样称呼我却没觉得奇怪?
好像我就应该被叫做心月狐,或者心月。为什么梦中的我是个女子?
虽然只是个梦,但梦里的心月狐,也就是夙夜,痛苦又夹杂着绝望。
还有那种濒死的感觉,都那么真实。”
夙夜本是辛岳镇中一商人之子。只因家中有绝密配方,做出来的纺织品不掉色不脱线,结实又柔软。深受大众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