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刀稳稳扎在怪物受伤的腹部,他使劲绞了绞,正要收刀,头顶上滴滴答答掉下来些水滴,他抬头,一双狭长猩红的双眼就那么瞪着他,獠牙沾着口水,那味道直接上头。
温时觉得喘不开气。
这东西估计有好几万年没洗过牙,牙黄的很,口气大得很。
他单手从肩上卸下枪,瞄准怪物的眼睛扫射,近在咫尺,攻击却对这玩意毫无效果,砍刀抽不出来。
发狂的怪物不管三七二十一,扭动着身体横冲直撞,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怼上温时的脸。
“我艹。”温时骂骂咧咧的跳开,躲过去后翻身就跳上怪物的头顶,抡起拳头对着怪物的眼睛就是一顿猛锤,“叫你不刷牙,叫你不刷牙!恶心死老子了。”
他抓着怪物头上的鳞片,大有锤爆怪物狗头的气势。
岱余宴这边已经把怪物的长尾拖进树林,能见到的东西都给尾巴绕上一圈,最后打个死结,钉在地里。
Win收回短刀,问他,“你不是普通人吧?一看就知道了。”
普通人不能拖这么条二十来米的长虫和拎小鸡仔似的,也不能拔棵树和拔根蒜薹似的。
岱余宴拍拍手,从口袋里掏出湿巾把手上的黏液擦干净,“按照正常人类体能标准来算,我不是。”
Win愣了下,“什么意思?”
岱余宴扔掉纸巾,周围在瞬间变得死寂。
好半天,他半仰头思索会儿,“我是神。”然后忽然笑了,带些鼻音,沙哑着,拱的人心里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