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那边只有一串电流声。

“执行官在做什么?”

狱警嘴张了一半,抬头看见谢星沉身上的粉色囚服话就咽下去了。

他现在对罪犯都有点害怕,应激反应了,等事情结束狱警就要换个工作了,太可怕了这个监狱,谁他妈爱来,谁来,他不干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余十六嘴角勾起,牵扯到青紫的伤口也丝毫不觉得恼怒,他不正经地调笑,“这里可都是自己人。”

狱警是手下,那罪犯呢?

余十六冲他眨了眨眼,眼窝略微深邃,自带迷人的韵味。

谢星沉面无表情地回视一眼。

目光撞在一起,宛如一大一小的行星相撞,摩擦出激烈、暧昧的火花,危险而充斥着硝烟。

他们的对视,给围观的狱警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个典狱长,一个罪犯。

却偏偏给人一种势均力敌,谁也无法拿捏对方,所以短暂虚伪地妥协。

此刻的和平都是风雨欲来时的前兆。

狱警咽了口口水,把自己缩成了一个鹌鹑蛋。

大人啊,这可不兴说,他觉得他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得好。

“滋滋滋”

断掉的对讲机冒出滋滋电流声,执行官的声音卡了两下才过来。

“大人呢,现在就…滋滋滋…找大人!”

“我在这,发生了什么?”

余十六若无其事地移开眸子,心神放在了执行官那。

“大人!滋滋滋…我…滋滋…他们要跑,全都和星盗…果然是蛇鼠一窝,不可…!”

对讲机嗡鸣了一下彻底断掉了。

执行官是监狱里权利仅次于典狱长的存在,现在对方连对讲机都来不及更换一个铁定是出事了!

余十六皱眉,他是罪犯出身,平日对这些罪犯的管控也没有之前那几位典狱长来得严格。

尽管如此他也清楚放这些罪犯出去的危害。

他不是个好人,却也不是个多坏的人。

余十六没什么毁天灭地的想法,也许有一天联邦和帝国开战了死了一帮子人,联邦都要灭绝了说不定他会倒戈换个阵营。

但这也是很久以后了,在他的地盘搞事。

闲得无聊成天跟个变态一样盯复眼监控的典狱长闪过一抹兴奋与危险。

来活了。

这下余十六也顾不上谢星沉了,跟着狱警就去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