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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一家酒楼。
杜怀信一边熟练地走入后厨一边伸手压了压自己头上的斗笠,虽然这样子更加显眼,但好歹也能遮一遮面容。
他前段时间就是打着身子虚弱不宜远行的名头拒接了李渊的圣旨,如今这戏当然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所以仁智宫的避暑之行他自然是去不了的。
这小半年他很少出府,对外便说是养病,可以说这是他穿越以来度过的难得悠闲的时日。
每日香香软软的娘子在怀,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不过他也知晓这样的日子长久不了。
他还是要出现在人前的,若不然便太刻意了些。
今日他出府不仅带了斗笠更是借了柴舒窈的脂粉往面上抹了些,更显得他面色苍白,气色不好。
如此便是被熟人给认出来了,他也有借口好讲。
“林郎君你今日来得还挺早的。”
一个有些憨胖的男人冲他笑了笑。
林是在现代的时候他母亲的姓,当初那事之后他的名字就在长安城中传开了,所以如今他出门都是用的化名。
杜怀信点了点头:“是啊,你们上回那道菜我学了去,我家娘子很喜欢,今日听说你们家酒楼出了新品,我自然是要来学学的。”
男人呵呵一笑:“林小郎君帮我们酒楼改的菜品可是很受欢迎,区区小事林小郎君不要客气。”
杜怀信轻笑,他在现代虽然不会做菜,但他会吃啊,会品尝啊,也见过从前家中厨师做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