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奴还去仔细观察了车辙印的深度,与这二人口中套出来的一车装了多少酒坛做对比,明显要深更多,想来在表面的酒坛之下就是甲胄了吧。”
杜凤举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心腹说了这么多,可杜凤举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最为关键的几个字——大吵了一架。
是他们二人内部起了矛盾吗?
杜凤举呆怔了片刻后陡然站起身来,他大步就要往屋外走:“我要去寻他们。”
心腹大吃一惊赶忙上前拦住了杜凤举的步子:“阿郎何苦如此冒险,只消将此事告知秦王便好,秦王自有自己的安排。”
“这两桩事并不冲突,”杜凤举勾唇一笑,“刷”一声打开了折扇,显得莫名风流自傲,“大王助我良多,如今我也要帮大王一把。”
“单单是告密还是会给东宫反应的时间,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两个东宫的人主动前去告发。”
“若是我两个时辰后还未归来,你便迅速前往仁智宫将此事告知陛下。”
话落杜凤举朗声大笑:“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心腹呆呆地盯着杜凤举的背影,还没等他开口阻止就已经不见了人。
他是杜凤举的阿耶留下的老人,向来便是对这个看起来没个正形又吊儿郎当的小郎君有些失望的,可今日他却莫名的觉得,他们家的小郎君真的长大了很多。
豳州,一处隐秘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