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台这种一看就很容易滋生地方势力的玩意自然是不能留的。
所以自武德五年撤销了李神通坐镇的河北道行台后, 在这五个月的时间里,李渊又撤销了名义上由李元吉遥领,但实际上是李孝恭出镇的襄州道行台。
如此在全国也只剩下陕东道大行台、益州道行台和南方的东南道行台了。
削权的步子也不能迈得太大,前一个他暂时动不了,后两个也得缓一缓才能动。
尤其是东南道行台,最初是因着李孝恭和李靖平了江淮叛乱后设立的行台,由李孝恭实际坐镇。
他已经削了一个李孝恭的襄州道行台,若是太着急,只怕李孝恭会心有不满。
最好还是要寻个合适的由头。
益州道行台尚书左仆射窦轨生性严厉,对待下人士卒稍有不如意便是非打即骂,这倒是很容易做文章的地方,不论是将人召回长安还是下狱都可以。
至于李孝恭,李渊有些头疼。
此人在李渊看来甚是圆滑,好享受,不贪慕权势,只爱美人歌舞,这样的人往往很难抓住把柄,但是……
若是在好享受这一点上深挖一下呢?
比如因为好享受,而在衣食住行上逾制了呢?
这样便可以谋反的罪名将人召回长安,届时这个东南道行台能不能留还不是他说了算?
等李渊将所有的事情都规划好后,时间也来到了七月底,正是突厥入侵的好时节,李渊只能暂时停下他收权的动作。
这一次不出意外的,李渊派太子李建成率军队驻扎北部边境防备突厥偏师,派秦王李世民驻扎并州防备突厥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