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心中复杂情绪,再开口时完全略过了李密一事:“我还以为自上次堕马后,大兄便不愿再上战场了。”
看出了李世民的刻意回避,杜怀信识趣地没有再提起,反倒是顺着他的话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二郎独占军功吧?”
“想来陛下也是同样的想法,太子能力平庸,就给些小事,毕竟李纲前段日子还闹着要乞骸骨。”
“说什么太子不听劝谏,亲近无赖又猜忌兄弟,太子詹事都如此了,东宫怎么可能不表现一番?”
李世民一面听着一面将信看完,然后把信置于烛上烧掉,这才开口:“无妨,争太子是我与陛下之间的事,同大兄无关。”
“说起来,你可还记得魏刀儿?”
杜怀信一愣,想了半晌才恍然道:“当年在太原时,就是他派手下翟甄儿攻打太原的吧,怎么了?”
“他死了。”
“是被窦建德给骗了,说是联合盟友,却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平日里只听闻窦建德宽厚仁义的名声,没想到他居然也会背誓杀盟。”
“只可惜魏刀儿素不得人心,这件事倒没有掀起太大波澜。”
“很聪明的做法,窦建德比我想得还要难缠些。”
话落,李世民升起了遇上对手的欣喜,他顿了顿继续道:“魏刀儿死后,麾下势力城池大都被窦建德吞并。”
“其中唯有素有猛将之称的宋金刚投奔了刘武周。”
“刘武周本就勾结突厥,自马邑起家,只怕不会安于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