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战机转瞬即逝,万不可失。”

李渊越过杜怀信看向李世民,这小子向来以二郎为尊,想必也这也是李世民的意思。

“怀信说得在理,天实弃隋,人孰能辅?”

李世民抬抬下颌,分明还是一副平常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举重若轻的意味。

“老生之辈,当我何如?隋室亿兆离心,宋老生,手到擒来耳。”

他的脸上泛起游刃有余的笑容,对李渊继续道:“机不可失,应当一鼓作气,拿下翟邑。”

李渊“啧”了声,这个二郎向来敏锐,小事方面听一听也未尝不可。

“都依你的,二郎,你独自领兵往城南列阵,作为奇兵。”

李渊视线移到李建成身上,声音微不可查地一顿:“至于大郎,你便跟我身边,往城东列阵,到时我们与宋老生交战,一旦稍稍退却,二郎便立马冲阵压上。”

“都听明白了吗?”

李世民与他手底下的人对视一眼,肯定地向李渊点头。

李建成说不清心理的滋味,难耐的妒火自心头涌出,焚烧着他的四肢百骸,胃部好似被一只大手死死攥紧,冷汗涔涔,带来一股莫名的窒息感,令他手脚发软。

这个浑噩的状态被他一直带上了战场。

等他反应过来时,耳边的阻隔蓦然消失,阵阵喊杀声骤然炸响耳畔。

他忽然有些茫然,怎么就交战了呢?

但战场上哪有时间给人思考,李建成的异样已经让绝大多数敌军发现,一个小小的包围圈逐渐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