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语气淡淡:“唐俭一人性命比之大唐万千黎庶如何?”
张公谨低声喃喃:“自然是大唐万千黎庶重要。”
李靖起身掀开帐帘遥望北方:“唐俭一人性命比之大唐长久安宁如何?”
张公谨猛地一闭眸子:“自然是……大唐安宁为重。”
李靖笑了笑:“此番局面已不能再拖,此事之令由我而出,一概责任皆系我身。”
李世勣轻“哎”一声:“怎么好所有责任都在你身上,你如今已经背了个要杀义成公主的责,这种不顾同僚安危之举的行为我又怎可叫药师一人担之?分明就是我最先提出来的,也应当由我和你一起。”
“我同陛下关系向来亲近,你这个家伙总是一副锯嘴葫芦的模样,总是喜欢想太多会不会拖累了陛下,我就不一样了,武德年间我已经麻烦陛下很多了,也叫陛下操心不已,如今我再去磨一磨陛下,这个所谓的罪过也不值一提了。”
说着李世勣好似是想起了李世民面对他时头疼的神情,他忍俊不禁:“反正我面皮厚,陛下也都习惯了。”
“大不了……我就脱衣服给陛下看看我这些年受过的伤,我们都知道陛下最为念旧情,这个法子一出想来陛下只顾着落泪便不会计较那么多了。”
“忆往昔峥嵘嘛,陛下也应当是怀念那段岁月的,我这般举动岂不是一箭双雕?”
“说起来一箭双雕这个词还是讲皇后阿耶的,对,到时候我就用这个词叫陛下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