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长孙嘉卉对上李世民的目光:“陛下, 今日之事都是妾之责,是妾没有管束好长孙家。”
说着长孙嘉卉作势要弯腰, 李世民手下的动作紧了紧,这才叫长孙嘉卉安安稳稳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同你又有什么干系?”
李世民低声道, 语气中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心疼。
这么一番声泪俱下的控诉, 不仅是叫在场之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 更是叫长孙安业和刘德裕二人心头一沉。
长孙嘉卉这个女子的身份实在是占了大便宜,瞧着就是柔柔弱弱叫人怜惜,而如今长孙嘉卉又主动翻出了昔年旧账,到头来又有谁还有心思琢磨为什么同李渊向来关系亲密的李孝常会莫名其妙谋反。
皇后一家的“丑闻”, 多么刺激。
昔日被赶出家门的小娘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唐的国母。
嚣张跋扈的兄长更是要在她面前战战兢兢地跪着, 这种地位反转的舒爽感哪能不叫人跟着共情呢?
也或许是长孙嘉卉将氛围给渲染得太好了,当即就有一个领头的士卒忍不住开口了:“谋逆实乃大罪,皇后不必如此替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求情。”
李世民眉心微蹙:“朕……”
长孙嘉卉哽咽难言,她就这么直直地凝视着李世民:“陛下,安业有错,妾亦有错。”
李世民长叹口气:“你分明知晓朕从来是不愿见你如此的。”
话落李世民看向长孙安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有皇后替你求情,便改为流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