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故事罢了,可真可假,更何况前些日子确有天狗食日……”
底下有个魁梧的郎君冷哼一声, 他放下凑在唇边的酒杯, 好整以暇地冲着正中央的说书人讥笑道:“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你是钻到人家皇帝床底下偷听来的吗?”
这位郎君此话一出,全场哄笑不已。
说书人低声咒骂了一句, 想到了他先前拍着胸脯打包票的模样,又想到了早就被他收下了大笔钱财, 他咬牙强装不屑:“我自有我的渠道,那日的动静那么大……”
“可是你方才不还说不过是说个故事罢了吗?”
又被打断了!
说书人呼吸急促, 他恨恨抬眸望去, 就见二楼处的栏杆旁坐着一个通身气质温润的郎君。
见说书人望过来, 谢慈泰笑了笑拿起酒杯反倒是毫不在意地伸了伸手:“要吃酒吗?这家酒楼的梨花酿最是出名。”
话落谢慈泰仿佛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他故作惊呼一声有些懊恼地打量着说书人:“倒是我想岔了,都能说出这等胡话,怕不是已经醉了吧?”
原先出声讥讽的魁梧郎君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酒楼内:“连个故事都说不好,还是赶快滚吧!”
“是啊是啊, 你说的我们不喜欢听,真真是晦气!”
“哼,当今陛下龙凤之姿岂是你这等小人可以随便污蔑的?”
“太好笑了,我瞧你才二十出头吧?有这个闲工夫不去上战场上阵杀敌反而碎碎叨叨地背后说人坏话,知不知羞啊?”
“我们主上提三尺剑取天下,亿兆蒙德,仰之如天,就是护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我真是替主上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