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轻轻“嗯”了声:“不纳租赋,赈济抚恤,这些都可以先准备起来了,若是无事自然是最好的,若是真的不出意料,能早一步救济百姓是一步。”
话落,李世民缓了好一会,再度开口时声音越发轻了:“说说,你我先前探讨的关于不收商税一事,你现在又是个怎样的想法?”
杜怀信沉默不语,他突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李世民跟前语带担忧:“果然是当日同药师和懋功在御苑露天谈事染了风寒,那时候二郎还一直骗我无事,我当日就该拦着你的,谈事哪里不能谈?”
李世民轻扬唇角:“若是我这风寒是所谓上天降罪能换得风调雨顺,求之不得。”
“你!”
杜怀信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气急败坏拼死才忍住了自己想要拂袖而走直接拽个医工过来的冲动。
杜怀信深吸口气快步坐回原位语速飞快:“不收商业赋税,二郎不是念着藏富于民吗?其中盐茶暴利,若是不收赋税,朝廷虽然会少了一大笔收入,但是于百姓而言却是利大于弊。”
“除却盐茶,酒也是同样的,二郎若是想,最好是不禁私人酿酒。”
“商人需要游走各地,各地关卡是必要设的,至于通关需不需要征税,便全看二郎的意思吧,盐茶酒已经有了足够多的利润了。”
李世民的呼吸声愈发轻柔了,他拖长了语调:“倒是与我心中想的差不多,只是从商的利润可是要远远大于从农的,若是人人都轻农重商,这恐怕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