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12岁那年,母亲不堪生活的重负,病倒了,没有医保没有钱,拿什么治病,好在当时父亲偷东西时,他也见到过,没什么难度,不像现在还要避开摄像头。

可这偷过来的东西对母亲的病来说,仍是杯水车薪,母亲的病没撑过一年,也不愿意住在医院里,白花花的浪费钱,最终病死在家里,那时,他有一种十分强烈的念头:他真的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恨这个世界,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吧。

初中三年,因为九年义务教育,还有他的偷盗技术,倒是磕磕巴巴地过下来了,但他却过得越来越独,一个跟他应付着聊天的朋友都没有。

他还记得当时的物理和化学老师对他有点假模假样的客气,因为他这两科成绩每次都是满分,还曾在竞赛和模型比赛中获得了一等奖,只是那奖状现在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但他也曾无意间听过这两个老师私下的谈话,说这孩子就算学习再好也白瞎了,更别说他文科还不怎么出色,只靠这两门又怎么行?

“这孩子生的不好啊。”老师下了定语。

因为之前偷东西在帝都警方有案底,初中毕业后,没有哪所高中愿意要他,他就没再读书了。

后来就遇见了K……

他第一次做炸弹的时候,爆炸范围、爆炸强度和炸点没算好,差点把他们整个窝给炸了。

这么大的动静,把大家伙都招了过来,梅花七抱着他的狙击枪面无表情的过来看了眼,发现没出什么事儿,也懒得多待,一句话没说,转头继续回靶场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