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鲜血。

随着鲜血的渗出，那石膏竟然在他身体上慢慢皲裂开来，想来不一会儿，这些石膏就会自行脱落。

可他们等不及，顺着裂开的缝，用石膏刀挑开。

直到抵达胸口处，这里的石膏竟然塞满了整个胸口。

林音把石膏块取出来，慢慢瞪大了眼睛。

这具尸体的心脏部位，陡然多了一个血洞。

浓重的血腥味，蓦的笼罩在这一片空气中。

有不明所以的路人，开始像舞台周围靠拢。

林音举着刀的手，顿住，难以置信地抬头看陈司。

陈司伸手，把刀接过来，然后握住她的手，轻声问：“怕不怕？”

良久，她冲着他笑了笑，答：“不怕。”

这话是真的，她不是怕，只是太过震惊了。

如果说书中，只是寥寥几行字，那她现在看到的则是真真切切的画面，远比文字震撼的多。

纸牌团，到底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她真的能在他们手里，把陈司抢过来吗？

检查完水族箱，匆匆赶来的李小川，看到这副景象，又是害怕又是无语：公安厅里的警官都是这么谈恋爱的吗，在一个缺了心脏的尸体旁边握手？

这么想着，他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把头别到一边，颤声说道：“陈警官，没发现水族箱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