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男人好像是才注意到这里,他不耐地扭头想说什么,结果一眼就看见那个站在阳光下的白发女孩。

接着就像是一帧一帧的电影画面,斯内普缓慢走过来,西装上的银色纽扣发出耀眼的反光,他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似乎她来到这里就是理所当然,又好像是他们昨天才见过面。

“装什么装,”詹姆翻了个白眼靠在一边的拱门上,“前几天他看那张照片时又被我们发现了,这都是第几次了?还甩脸色给我们看——这人就是闷骚得很,什么话都不会说。”

“就你话多。”莉莉哼了一声打断他讲话,“西弗勒斯只是不会表达,不代表他的感情比别人要更少啊。”

伊芙古德愣愣地看着他,因为这套西装是多么熟悉——这绝对是她在厄里斯魔镜那看到的画面里的那套,只是西装上少了那朵蓝色玫瑰,其他的装束简直一模一样。

“……你来了。”

“啊?”伊芙古德这才反应过来,“嗯,是啊,我来了。”

“就这?”詹姆的表情都快裂了,“久别重逢后就这几个字?”

“哎哎,”莉莉把他拉走,“别打扰他们——那你说该怎么样?”

“不应该是来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讲一些分开几年的事情吗,或者夸赞对方身上的衣物也行啊,”詹姆接过侍者盘子里的清酒,不满地摇晃,“就这嘴,我看十多年后他俩都未必在一起。”

预言家,拖出去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