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根根分明了吧,这是多久没洗的头……
不行不行,怎么能这么想救命恩人。伊芙古德急忙闭上眼清空这个想法,就是虽然吧,这个油的程度估计护工能拿他的头发炒八个菜了……
过了很久男人没有了动作,看样子应该是好了。伊芙古德把腿放下端坐在沙发上,虽然她浑身上下还是火辣辣地疼,不过基本的礼貌是绝对不能落下的,“谢谢你,先生。”
“你是巫师?”
伊芙古德愣了愣,随后点点头。
男人从内袋抽出魔杖,随手在空气里点了几下,瞬间面前桌子上的狼藉被清理干净,女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人有魔杖……还会用魔药,她该早点意识到他也是个巫师的。
“什么名字?”
“伊芙古德,先生。”
“全名。”
“我没有姓。”
男人意外地抬起眼,似乎这才正眼看她,两人眼睛对上的那一刻伊芙古德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好像被看见了。
“这所孤儿院,倒是有所耳闻——”
什么?他在胡说些什么东西?
男人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捏住她的手腕,伊芙古德突然感到一阵头疼——一大堆零碎的记忆涌进脑海,在她没反应过来前狠狠折磨她的神经。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女孩正想甩开他,突然发现那些居然是这个男人幼年时的记忆:那时候他待在一片狼藉的黑屋里,目睹一个男人发疯似的殴打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