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略微吃惊地看向她,她不会感到害怕吗,或者是迷茫——无措?亦或者她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好了这个准备?”

“Always。”

伊芙古德转过头,明明只隔着几米却让他看不清她的脸,她长而宽的巫师袍被风高高吹起,和她纯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的发丝相互映衬。

邓布利多张张嘴,又沉默了。

她可以愤怒地质问为什么由她承担这一切,她也可以拒绝可以逃避,甚至如果她愿意,自己就能把她送到更远的地方让她不受战争波及。

毕竟她为过去那场战争和现在这场战争付出的太多,她理应享受更高的待遇。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为什么?”

老人询问把目光移向窗外的少女,伊芙古德微微合上那扇窗户。

“我不想看任何人在这场战争死亡,我明白我的价值,我也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过当然了——”

伊芙古德懒懒地靠在窗边,风把她的头发揉乱了,不过在这一刻的她显得无比冷静。

“我更不想看到斯内普受伤。这个always,一直都属于他。”

“……你或许还有很多选择,伊芙,”邓布利多罕见地说出这种话,他明白对于她而言做出这种决定算是破天荒了,“我是说,你完全能有更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