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离开这,盖勒特。”
“什么——跟我分别这么多年,你想说的就只有这句话?”
邓布利多移开视线,他到底是哪里学来的话术……自己根本没办法反驳。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最后还是狠下心来问,现在战争的形势明显在朝他们这边好转,而现在格林德沃的出现又是一个不可控因素。就算是为了大局,他也必须先把他放在一边。
“我当然和你站在一边,阿不思。”格林德沃抬起眼睛,“你总不会觉得,我会帮助他们来对付你吧?”
“那可不一定。”邓布利多冷冷地说,他又想起破碎的血盟,以及那句算得上他最后说的话。
“——我其实很早就有给你写封信的打算,不过,”他摊摊手,凑近了点看他,“还没有实现,我就越狱了。”
“以你的能力,我觉得你早就能越狱。”邓布利多回答,他们的目光在那之后第一次正式交汇。
“我当然能,”格林德沃轻笑,“只要我愿意——就算他们折断了我的魔杖,我也可以出来。”
“不过我想到我的信仰不可能实现,‘最伟大的利益’也被打得七零八落——”邓布利多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响起那群斯莱特林大声喊的口号,“一想到我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成为过往云烟,我的骄傲和自信不允许我逃出来。”
“那可太伟大了,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抚平糖果包装纸,把它放在一边。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标志性的微笑也褪去了。
“不过这些都不可能完全把我困住,如果只是这些,那有朝一日如果我想通了,肯定会凭借自身能力出来——而不是被一个小姑娘劝回来。”
邓布利多的目光透过半块镜片投射出来,“我倒是很想知道她对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