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西里斯。”哈利拧着眉,“你之前跟我说过——类似的梦境很要紧。”
这次的梦境更要紧,他来不及问一问自己躺在医疗翼的缘由,也来不及问候教授们和校长,着急忙慌地讲述了一个奇异的梦境。
他似乎躺在一个怀抱里,抱住他的人矮小、肥胖、有两颗凸起的门牙(“彼得·佩迪鲁。”布莱克厌恶地说),旁边架着一口大锅,锅里的液体迸射出火花——佩迪鲁把他扔进了巨大的坩埚里,念出长长的咒语(邓布利多往前倾)——
“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敌的血——”哈利说,“他们在一间废弃的教堂里,虫尾巴往锅里倒了一截骨头、自己的右手(阿娜丝皱起眉)和一大瓶鲜血——”
然后他变成一个细瘦的男人从坩埚里走了出来。
伏地魔就这么复活了,在麻瓜的废弃教堂里,他给忠诚的仆人彼得·佩迪鲁变出一只银色的手作为奖赏,接着细长的手指按在虫尾巴焦黑色的印记上——
“有多少人敢来?又有多少人敢愚蠢地不来?”他残忍地这么说。
“谁去了?”西弗勒斯问,他的身边,阿娜丝的脸色苍白如纸。
哈利的脸色也很苍白,他失去的大量的血液,还没能补回来。“埃弗里。”他说出这个姓氏,“伏地魔给了他一个钻心咒。”
“还有麦克尼尔、克拉布、高尔、诺特——”他一个接一个数出来,就像手里拿了本斯莱特林的名单,最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有卢修斯·马尔福。”他说。
“看来他昨晚就是去面见主子去了。”布莱克先生厌恶地说,“以至于连儿子都顾不上看顾。”
“小巴蒂·克劳奇呢?”阿娜丝问,“有没有这个名字?”
哈利想了想,接着摇头。“没有。”他困倦又疲惫,“但伏地魔提到有一个忠诚的巫师帮助他复活,外出没回来——他说的不是虫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