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心里已经有了钰玖，但两族关系仍旧势同水火，他没法放弃世俗偏见与他在一起。

他现在才知道他这无情道本就不可能修成，他根本无法做到对苍生无情，对世人无情，……还有钰玖的爱慕之情。

可笑他孤寂百年，本以为自己早已无情，却不想自己本就不是无情之人。

他睁开眼瘫坐在床上，身上虚软无力，嘴角挂着血迹，脸上苍白无血色。

钰玖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九霜这副样子，顿时慌了神，赶忙把手上的食盒放下跑了过去。

他揽上九霜的肩，焦急的叫他：“阿九！”

九霜看到他眼中的慌乱，他本以为他会恨他的，但如今面对他这副神情到不知该如何了。

他神色平淡的回应：“无事，你不必如此担忧。”

钰玖看他神情不似作伪信了他，放下了心。

两人谁也没有提那晚的事，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那不过是两人之间的“较量”罢了。

钰玖从神识空间里的拿出一瓶丹药递给九霜让他服下。

“这是回原丹，虽无法恢复你的伤势，但能让你好受些。”

九霜听此也清楚他知道了自己道心不稳之事了，他没问他伸手接过了药。

钰玖疼惜的看着他，面色平淡的开口道：“阿九，你在这里好好待着，你放心大婚之后我放你离开。”

说到最后他神色紧绷，心刺痛不已，但他不能将他留在这里。

九霜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他没想到他竟会放自己走，他本该高兴的，可他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