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唯笙没有弯腰去捡,也没有拂开。
“前尘往事已矣。”她喃喃道,“当年的相遇不是一个错误——相遇是无错的,错只?在人心。都说等闲变却故人心,我却想着,他若是变心了?倒好,也不至走到今日这般田地。”
“痴人……”
话音未落,宁唯笙的身形被乍然而起的清风吹散。
那?片偎着她裙角的落叶也逐风而去,消失在云不意的视线尽头。
云不意摇头:“真是痴人。”
……
山脚下也有个痴等的人,赫然是不肯留在别院养伤的冷天道。玉蘅落以看护他的伤势为由?,同样强行跟了?过来。
云不意从山上下来,脑海中回?放着下山时天狗那?异常尊敬的态度,颇为耐人寻味,也为他对自己真身的推测的准确性添砖加瓦。
不过在看见两?个等待自己的朋友时,他又暂时将?此事抛在脑后。
无所谓了?,不管什么身份,云不意都只?是云不意。
“伤口如何?可?有裂开渗血?”跑到冷天道跟前,云不意抱起地上的玉蘅落摸摸毛,随口问。
“没有。”冷天道摇头,“还有些疼,但?不影响行动。”
云不意凑近观察他的表情,见他有些闪躲,却并无逞强的成分,姑且信了?。
“好吧。来都来了?,咱们正?好找找离繁和秦方。也不知道他们跟那?个古古怪怪的秦前辈离开后,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