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磨了磨牙,恨铁不成钢。

本来想套套近乎,好从他嘴里得到些汝南王的小道消息,没成想还是个忠心的,嘴还挺严。

汝南王住处,亥时三刻,依旧灯火通明。

梁越辗转反侧。

倘若手下知道了他们杀伐果断的将军大人做出如此举动,定会吃惊不已。

莫说他们,就是几月前尚未回京的梁越,也绝对想不到自己还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要是安平侯出点事,婚约就不得不接触,更算不得抗旨了。

那温淮虽然没妨害他什么,但也称不上无辜,既然作威作福惯了,他梁越为民除害也未尝不可。

毕竟决不能让如意姑娘为妾。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就去府上提亲,如果如意不愿,那便……

汝南王头疼起来。

于是翌日的宫宴,他只待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借口退下回了王府。

宇文源喝得醉醺醺地被他喊过来。

“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没有?”

酒气熏天的人歪歪斜斜地瘫倒在座上,狭长的眼睛微眯,回应地很迟钝:

“什么……事情?喔!我、记起来咯……”

“那个,小美人,是吧。”

宇文源挪了挪屁股,神色变为痴迷的回味与陶醉,还按捺不住地舔舔嘴。

顿时,梁越的脸黑得像锅底灰,用力拧了下眉。

“你不是已经有安平侯这未婚妻了吗?美人再美又如何……不过我倒是喜欢极了,巴掌大的脸,香一口该多美、哎哟!”

他被掀翻在地,龇牙乱叫一通,却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我怎么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