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好似还更冷然了些?
李婧冉又怎么能猜到裴宁辞的心思呢?
在外人眼里淡漠得凡事都不入眼的裴宁辞听着李婧冉一口一个“生人”,又把她和严庚书称为“我们”,心中顿时不畅。
严庚书倒是颇为愉悦地挑了下眉,一副妻管严的模样,顺着李婧冉的话懒散接道:“既然阿冉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自是会尽地主之谊,招待祭司大人。”
东家,和访客,泾渭分明。
裴宁辞别开眼,语气冰凉冷淡:“多谢摄政王。”
待这场闹剧结束后,李婧冉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严庚书再次被飞烈营的人叫去商议军事了,而李婧冉因为傍晚和裴宁辞的约定,莫名有些心虚,十分乖觉地主动表示和他一起离去,一副“坚决不和外男独处”的模样。
李婧冉深知懂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和严庚书走到大帐门口时,主动以“替他们去拿些点心”为借口,撤了下去。
就在她百无聊赖地闲逛之时,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芙蓉的身影。
李婧冉驻足,只见芙蓉站在梅树下,身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跑。
她应当是特地在这里守株待兔开,等严庚书议完事后便能制造一场偶遇。
李婧冉并未急着走过去,反而隔着一段距离欣赏了下芙蓉弱柳扶风的姿态,赞叹地和小黄感慨道:「瞧瞧,这才叫演技。」
假如李婧冉先前的猜测都为真,芙蓉便是追杀她与裴宁辞计划中关键的一环。
可偏偏芙蓉是如此柔弱无辜的姿态,任由谁都不会把她和心狠蛰伏之辈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