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默然。
“会。”严庚书答得毫不犹豫,“军营里的男子同样需要疏解欲望,男欢女爱是世间常情。不是为了折辱她,物尽其用罢了。”
依旧是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角度,很符合严庚书的性子。
李婧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现在对严庚书的感官非常复杂。
他打心底做到了真正的性别平权,可他又一视同仁地将所有人划分为“有利用价值”和“没有利用价值”的两大类。
他对自己护短的人都疼进了骨子里,可对除此之外的全部人群都格外残酷。
他宠阿冉,可他又将许许多多的东西放在阿冉前头。
李婧冉想,严庚书原本应当是能成为全大晟女子梦中情郎的存在。
他出生官宦人家,虽不是什么高官,但也称得上家世清白。
再加上严庚书邪气俊美的皮囊,尊重女性的态度,举手投足间那股劲劲的渣苏感,都充满了闺阁女子幻想中的禁忌感。
可偏偏严庚书就好似把这世上最残酷的事情都经历了个遍,他从尸山血雨里走了出来,骨子里的教养和柔情都被尽数掩去。
变成了那副残酷又心狠手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