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伸手去挑她的下颌,若忽略他此刻与她紧密相贴的身子,严庚书就如同一位真正的斯文君子,用言语引导着她做出符合他心意的事情。
李婧冉抿了下唇,顺从着他的话微抬起脸,任由他的视线毫无阻拦地抚摸过她每一寸脸颊。
严庚书睨着她:“再近一些。”
他没有一丝一毫主动的意味,李婧冉便依他所言,双臂揽着他的脖颈。
红缎攒珠绣鞋踩上了硬挺的黑靴,两人彼此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只要严庚书一低头,便能吻到她的唇。
李婧冉目光所及是他高挺的鼻梁,和圆润的唇珠。
她清浅的气息洒在他的唇珠,无需言语便已是无声的邀约。
严庚书微低下头,吻上她前用微不可闻的气音喟叹:“是太艳了。”
说罢,他单手抚着她的脸颊,微侧过头吻了下来。
门扉因这骤然加重的力道,又是一身轻微的“嘎呀”声,预示着屋内的不可言说。
冬季本就不烈的日光被门阻隔在外,没光的地方滋养的往往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人或事,就如同幽暗处的水生附着生物。
又譬如此刻屋内的暗流汹涌,恍若一种背德的偷.情。
满室的旖旎与渍渍水声显得格外靡靡,不知过了多久才将歇。
原本被指责过于艳丽的口脂被吻得晕出唇缘,严庚书低着头,额头抵着她的,嗓音又低又欲:“本王侍奉阿冉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