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的个性,李婧冉倒是分外喜欢如今崖底的这简陋却清幽的大婚。
虽然挨冻,但起码不必硬着头皮被人注视着几个小时。
严庚书却仍十分自责:“阿冉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待我忆起自己的身份后,势必会三书六礼娶你为妻。”
他像是生怕自己这句话的力度太单薄,还眼都不眨地发了个毒誓:“如有违背,我必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说罢,严庚书便见李婧冉身子轻颤了下。
他只当李婧冉是被自己的誓言感动到了,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唇:女子果然都吃这种甜言蜜语。
果不其然,这柔弱的女子嗓音都发着抖,似是极力压抑着心疼与感动:“夫君,你何必发如此毒誓......”
严庚书缓声应道:“夫人放心,这誓言必定不会有灵验的那一天。”
事实上,李婧冉的感受与严庚书预想的只能说是南辕北辙。
她的确是在忍耐着什么,但她忍耐的却是笑出声的冲动。
诚然,严庚书是个演技非常好的人,一看就是平日里演斯文臣子积累下来的经验。
只是他却不知,自己的身世在李婧冉面前几乎已经是完全透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