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责怪严庚书吗?他似乎也没做错什么。
十年不长也不短,足够爱上一个人,足够淡忘一个人,足够放下很多事。
严庚书如今对她的态度不可谓不好,但就是太好了,好到有些过分的疏离。
严庚书听到她赌气般的话,凤眸微敛,并未说些什么,只是拎起茶壶,为她斟满杯盏。
“凉茶。”他将杯子推至她的面前,像是丝毫没有把她那句口气有些冲的话放在心上,依旧是那么平静,“试试看,楼兰特色。”
“你呢?”李婧冉冷不丁接了句。
说罢,她抬眸与严庚书对视,眼里情绪有些隐晦,但她知晓严庚书能明白她的意思。
他们之间呢?他还想试试吗?
严庚书神色微怔了下,再次开口时已经恢复了自然:“这次准备来玩多久?”
很体面地转移了话题。
成熟又稳重,可以完美地避开让双方尴尬的局面。
李婧冉的指尖深深掐入细嫩的掌心,严庚书的脸庞被泪水氤得有些模糊,她望着他有些发白的发丝轻声道:“倘若我不走了呢?”
像是一种不理智的试探。
门扉恰好在此刻被敲响,严庚书扬声道了句“进”,店小二轻手轻脚地帮他们上了菜。
在此期间,两人都没有在开口。
李婧冉凝着严庚书,看着严庚书侧过头,用楼兰话娴熟地对店小二道了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