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呢。

谈西樾淡淡地想。

他摁了专线,那边的张特助匆匆接通,略有些失真的声音传过来,“谈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叫谢星沉过来。”

这还是他头一次喊了谢星沉的全名,语气淡淡,张特助惴惴不安,“谈总…谢先生那边还在剧组拍戏。”

由于老板破天荒地包养了一个小情人,张特助对此格外关注,谢星沉的表现如何、剧组拍到哪里了,甚至连今天谢星沉拍得什么戏份他都了然于胸。

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在谈总问话时,他能及时告知上司。

张特助能在谈西樾身边待这么久,靠得就是这份万事知晓的本领。

他知道最近的戏份对谢星沉来说算是比较重要,想到这位在谈总心里与众不同的地位。

张特助还是多说了两句,“谢先生最近的戏份是剧里的高光戏,他准备了很久。”

谈西樾没说话。

每当这个时候,张特助就想回到上一秒打死那个多余的自己!

嘴贱什么,拿好你的工资就行,有些事当哑巴就行。

他等得汗流浃背,哪怕不在谈西樾面前,那强大的压迫感还是犹如实质般地传来。

张特助大气不敢喘。

终于,谈总道,“拍完戏,再让他来。”

“是,谈总,我这就安排下去。”张特助如释重负。

他想,也就是他这样的人才还会关心这些事了,哑巴什么的不能多当,毕竟人长了一张嘴就是用来说话的。

拿五百万的年薪,那是他应得的!

张特助骄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