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御仙人放开他,也松了绿芙的禁制。
绿芙不明情况忙检查容黎是否安好,御仙人沉声道:“别担心,他没事。”而后他又对容黎道:“不必谢我,我是为了绿芙。”
容黎冷哼道:“你伤我在先,我自是不必谢你。”
“还请你不要忘了放九姑娘回来。”
“自然。”本君最爱看戏,必然会让小九同你见上一面。
“好,我信你!”
御仙人打了声响指,远处便传来一阵马蹄声,片刻间,一匹油亮的枣红马站在几人面前。
御仙人拍了拍绿芙的肩:“你们骑上它能行的快些,希望这一次小芙儿能得偿所愿寻到牡丹。”
两人再次回到邢府,邢家二位公子皆喜形于色。尤其是邢子元,像快狗皮膏药般黏上了容黎。若放在之前,容黎定会找个理由打发了这厮,可现在……
容黎破天荒地软了性子道:“今夜十五月圆月色甚好,若不品赏一番却也可惜了,大公子可否赏脸同游?”
佳人相邀,邢子元心花怒放,恨不能扑上前去,他热切的搓着手:“好好好……”
“咔嚓”一声,容黎循声望去,银面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捏碎了,齑粉正从他手指缝隙中簌簌落下。
两人错身而行时,有那么一瞬,容黎似乎感觉到了银面身上奔腾的杀气。
莫名其妙,容黎如是想。
沉香亭中,容黎与邢子元对面饮酒。
邢子元欲意不轨,不住地劝酒。
容黎自知酒浅,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每次都只是浅尝辄止,一来二去,邢子元倒有了几分醉意。
容黎趁热打铁:“上次大公子赠予我的香粉还未来得及向你道谢。这香粉果真奇佳,我竟从未见过。”
邢子元得意大笑:“那当然,牡丹醉可是我邢家祖传宝香,也是我邢家成为皇商的制胜法宝,只可惜如今再也无法炮制新香,这牡丹醉便几乎快要绝迹。除却我赠你的那份,还有部分余留,每年供奉皇家一小盒,就能保我邢家在这曹州城屹立不倒!”
容黎挑眉:“这香叫牡丹醉?若叫国色天香岂不是更佳?”
邢子元一愣,继而奉承道:“容公子可真真是个妙人啊,国色天香果真奇佳。”
容黎:“大公子谬赞了。不过这香为何不能再继续炮制?莫非是秘方失传?”
邢子元:“那倒不是,秘方还在,只是有味原料已绝。不过我们一直在炮制新香,反响倒也不错,但可惜都不如牡丹醉迷人。”
容黎继续套话:“这位研制牡丹醉的先祖真真是能力非凡啊。”
“此人是我高祖父。”邢子元道,“家谱中记载他极善制香,是位不折不扣的制香天才。”
容黎替邢子元斟了杯酒:“这位高祖可是姓温?”
邢子元拿酒的手一顿,颇有些意外的反问:“容公子怎知这些?”
容黎抿唇一笑,打哈哈道:“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