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气猥腻,透着一股欲望, 容黎皱了皱眉, 心里十分反感。
绿芙依旧推托不便, 外室却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脚步声愈来愈近, 只听咚一声,似是有人顶住了内室的门。
“大公子宅心仁厚原本是不该拦的。”绿芙的背紧靠在内室门前,像只护犊的母鸡般张开双臂,继续陪着笑脸急声劝道,“只是先前大夫交代了,定不能叫人扰了公子休息,否则会不利于公子养病。更何况我家公子规矩严,最不喜入睡时被人探视,我若让您进去了,待日后公子醒来,定会对大公子有意见,还请大公子体谅。”
“这……”男人顿了顿,嗓音略显不快,“既如此,我便等容公子醒后再来探望吧。我方才已经吩咐府中厨娘炖好燕窝送来,还要麻烦芙儿姑娘仔细照顾着,若有其他需要随便提就是了。”
“好嘞!邢大公子您慢走!”
绿芙满脸堆笑送人离开,外室门重新阖上那一刻,她垮下小脸,一边推开内室门,一边骂骂咧咧地啐道:“我呸!龌龊猥琐的好色之徒!臭不要脸!要不是老娘肩负重任不得不忍气吞声寄人篱下,非要卸了你的胳膊不可!”
骂舒坦了,她抬眼便见容黎正靠坐在床头,绿芙眉间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眸中染上了些许惊喜之色。
她小跑几步坐到床边,抓起容黎有些冰凉的手,满脸心疼的同时又长舒一口气道:“我的好魔君,你可终于舍得醒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同帝君交代呀!”
容黎一脸无语地抽出手,十分不耐地沉声道:“我同冥焱那个老匹夫无甚关系,你不要总将我二人相提并论。”
绿芙却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抬手拍了拍容黎的肩头,十分笃定的安慰道:“您是与帝君吵架了吧?没事的,向来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是一张床解决不了的……”
容黎见她“中毒”颇深,冥顽不灵,于是揉着山根打断她道:“罢了罢了,本君心累,懒得同你扯些劳什子。不过刚才门外的男人是谁?我们又怎会待在这处宅子里?”
闻此,绿芙便将他的疑问娓娓道来。
原来,两人在重回曹州城的路上,容黎由于伤势过重体力不支而昏死过去,绿芙见状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好将芙蕖花灵打入容黎心脉,这才保住了这具遭受重创的躯体。
就在绿芙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带容黎回城时,却见远处驶来了一驾豪华马车,待马车驶近了绿芙便毫不犹豫上前拦车,不成想无心插柳柳成荫,她碰巧拦下的竟是曹州皇商邢家二公子邢子业的马车,于是二人便随邢子业入了邢府。
容黎:“方才是邢子业?”
绿芙:“这邢二公子还算彬彬有礼极守礼数,并非那等好色无礼之徒。刚才我打发走的是邢家大公子邢子元,这人肥头猪耳十分油腻,昨日一看见你啊,他那一双三角眼竟冒着绿光,那眼神恨不能立刻吃了你,真真是猥琐至极!而且这人无赖至极,竟还趁机摸了我的手!若不是有天规拘着,我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容黎挑眉:“确实该死。”
绿芙:“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只要您没事了就好,被摸的那一下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