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容黎郁闷道:“听闻二君殊途,怎会有这种…咳咳…这种缘分?”

绿衣女仙眸光星闪,扯着容黎的袖子,靠近他耳边轻语:“世人皆知二君一正一邪,天道殊途无关风月,可这机缘向来妙不可言。”

“据说小魔君仰慕帝君许久,只苦于前任魔君苍井的束缚,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所以,三百年前苍井刚殒,头七未过,尸骨未寒,新继任的小魔君就捺不住性子,他竟夜闯奉元殿向帝君表达了爱慕之情。”

容黎双拳紧握,悄悄掩于袖中,他只要一想起曾经在冥焱那里受过的屈辱,就恨得牙根直痒,恨不能手撕冥焱,将他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他更想不到九重天竟然将他诋毁至此,好好的王子复仇记竟被传成王子追爱记,一定是那个杀千刀的老匹夫搞的鬼!

绿衣女仙没注意到容黎泛起的杀气,自顾自继续火上添油道:“原本咋们帝君嫉恶如仇,弑魔如麻,必定是瞧不上那魔族之人。可谁知无巧不成熟饭,那几日碰巧便是帝君的情|潮|期。”

情|潮|期!

三个大字像是一道天雷,硬生生劈在容黎的脑袋上,原来那时探子说的隐疾,竟是老匹夫的发|情|期到了!!!

怪不得老家伙那么变态!怕不是把火都撒在自己身上了吧!

容黎咬牙切齿道:“人人都说帝君已经臻于化境,竟还受情|潮|期的困扰?”

绿衣女仙疯狂点头:“你想帝君元身是什么?那可是龙!自古以来龙性本|淫,所以龙族才早结伴侣,就是为了度过这情|潮|期。帝君虽说拥有至尊修为,却也会不定时躁动不已。”

“魔君表白那日,帝君就很躁动。”

容黎:“……”

绿衣女仙双眼冒光,绘声绘色道:“当时帝君正无处释放内心的压抑,魔君却又当面倾诉内心火热的情感,冰与火的碰撞,情与爱的交织,天雷勾地火,缠绵又悱恻。加上魔君的绝美容颜加持,帝君哪怕顾虑再多,也不得不服从内心深处的欲望。”

绿衣女仙小脸通黄,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野史流传奉元殿内,帝君同魔君足足恩爱七日之久。凡有过路者,皆听见殿内传出或喜、或嗔、或讨饶、或哽咽的少年声。就说那魔君离开时,都是眼眶通红,衣衫不整,甚至步履蹒跚,好不可怜。”

容黎周身浮起一层赤光,他强忍住滔天怒火,给绿衣女仙递过去一方锦帕:“擦擦鼻血。”

“无碍无碍,近日瓜嗑多了,有些上火。”绿衣女仙接过帕子擦了擦鼻血又补充道,“冥焱帝君当真好肾……好神勇!。”

容黎迫于身份不能发飙,只能气愤道:“道听途说,不可尽信。”

“我可不是道听途说,就连文曲星君都将这段风流韵事编成了话本。”

她从怀里掏出一本黄皮书,封面赫然写着《那男人真棒》。

“你瞧,这都是证据。当时,文曲星君多次路过奉元殿,这些对话很多都是纪实的。”

容黎接过来随意挑开一页。

【冥焱帝君眸中已呈情动之兆,他伸出食指细细描摹身下娇软之人的眉眼,不一会儿又转为摩挲那圆润饱满的朱唇,莫大的刺激引得小魔君发出阵阵娇|喘…】

容黎:“……”

闭了闭眼睛,强忍发飙的冲动,他又挑开一页。

【容黎哭哑了嗓子,不停推搡着冥焱帝君,一边啜泣一边弱声喊着“不要了”,显然是被欺负狠了。而冥焱帝君食髓知味,哪里肯轻易放了他,竟然换了个难上加难的姿势……】

容黎:“草!”